先帖一首流流的《野兽》
我在一间屋子里,多么狭小的屋子里
时至早上,阳光——像掀起了坟墓的顶盖
只有坟墓是安逸的,舒适的
通红的躯体遍布着阳光的吻印
对墙黝黑的屋顶,
还列着昨日太阳留下的血痕
周围的人与孤独
让人神往的窗外多广阔
而我又快睡着了
温柔地睡去,在一个忧伤的梦里大哭一场
那时候,我的灵魂倚在疲倦的窗上
它也倦了
疲于每日抖擞地张望
麻木而熏黑的楼区里
声嘶力竭驱动着的机器
漆黑的河水在闪耀着讥饿者对食物的贪婪
我的小屋,我还是年轻的时候....
想起了,我本想下去走走,
那样不管什么,我都可以将门打开
我不知道从隔壁的窗子看出来
现在是什么时光。
于广州,下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