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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帆 2003-05-24 13:18

【转载】晏榕诗评(1)

 写给一条鱼(作者:圆月弯刀——一般人,不是很有名的 诗人)

这些天来森林里格外的安宁
那只青鸟,雪花似的,融化在整个手掌
此时我与一条鱼不期而遇
槲寄生上,她眨着眼睛,冲我微笑
臆测,象灌木丛里的窸窸窣窣,不断摩擦
孤独。我们之间隔着水
一堵透明的墙。

没有飞鸟停在我的肩膀
那只鱼,半开着玩笑,向我吐泡
皮毛粘上了水,月牙儿却在此刻努力爬出
它们都静静地观察,待我砍伐下所有的杉树
想象,在光秃秃的原野和她一起
飞翔。她尾巴一闪不见
银河淌满了山谷。

(以下是诗评,有点启发。————作者:晏榕)
  现代诗歌史上关于鱼的经典之作已有很多,从叶芝那条顽固、可恼的鱼到布罗斯基那些催眠而永不睡去的鳕鱼,我想说的是,诗自浪漫主义以降就已不会再去单纯地咏物了,或者说现代诗人已意识到了咏物的难度,在物与人之间每每是一种令人畏惧的选择,物人关系难以确立,写作者的合法性受到质疑,这尴尬的局面令我们无所适从。这一情况常常导致两种结果:一种是强迫诗人进行多维思辩并在此过程中使得包括诗人在内的存在场景具有可生成性和可阐释性的意义与结构,并参与到文本建设中去;另一种是被自我制造的多重关系所拘囿,因叙述不能得到自我控制(这在有些情况下表现为叙述无能)而直接导致文本的无效,以致于或流于就事论事,或逻辑混乱,使文本所生发的意义在不断的逻辑冲突中自行消解。《写给一条鱼》在很大程度上误入了第二种后果的泥淖。

  诗一开始就把所有的关涉物定格在安宁的“森林”,但整首诗的意图显然与这一模糊而虚弱的境象没有发生太多联系,加之后面又连续出现“雪花”、“青鸟”、“手掌”这些可有可无的意象,对诗整体造成了极大的损害。把青鸟比作雪花而融化于手掌固然不妥,但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当“我”和“鱼”出现以后,一切就变得复杂了,那只青鸟和“我”以及本诗的受用者——鱼,到底会在多大的可能性上发生关系?复杂不是来自关系本身,而是这种受到质疑的可能性,它使得全诗的语意变得含混。而自“我”与“鱼”相遇始,这一损害才逐渐得到少许扼制,连续较为流畅的几行让我吁了口气。第二段伊始,“飞鸟”又来了,虽然没有“停在我的肩膀”,却也避免不了它对整首诗造成的威胁。或许作者有意在“鸟”与“鱼”两个意象间构建冲突,但可惜因表意不明而太过牵强(作者的这一想法甚至可以因后面“飞翔”一词的出现而得到印证,而这简洁的理想主义想法却绝不等同于艾略特对燕子般“永恒飞升”主题的质询,所以比照一下全诗的语言策略,就显得执意为之、得不偿失了。换句话说,如果作者真的要表现“鱼”和“我”的想如“鸟”飞而不得的生命心境,则只消明快直达而有抒发力的浪漫主义就可毫无危险性地解决问题),而且这些内涵的设置与本诗的标题明显拉开了距离。后面几句,除“皮毛”显得突兀、“想象”一词可以删除外,行文都很洒脱。在这过程中作者忽略了“它们”和“她”两个指称代词的关系,行为主体指涉不明,指代物重迭交叉,犯下了此诗写作中最小的一个错误。但在内容上,还是有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地方,比如,“砍伐下所有的杉树”和“飞翔”有必然的限定关系吗?这种含混的语意使“我”与“她”的关系变得莫衷一是,而这与渊明先生在南山的东篱下与菊花的莫衷一是显然不能相提并论。前者是为语义混乱所致,后者乃因哲学大境而生。最后一句“银河”取词过大,整句过于拗古,遮敝了“尾巴一闪”所闪现的瞬间灵光。

  建议作者多看看北欧的当代诗歌和我国古代王维的诗,或会有些帮助。
             

头晕 2003-06-03 14:47
原来是这么评的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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