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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天 2003-10-23 19:18

那时花开



——静静地想起你的脸。



张霞,童年的时候有一头浅黄色头发,笑起来露出几颗蛀牙,浅酒窝。她爱吃糖,很爱笑,念幼儿班时大家都喜欢她,我同学杨昌德和她同桌,人们叫他们老公老婆。我也很喜欢她,我总想,要是老师将我位置和杨昌德对调一下多好,这样好事从来没发生,但竟从来也不气馁,只一个劲表现,我们那时喜欢在桌子上打架,我知道她在旁边,变得特别勇敢,忘记了疼痛。
小学的时候她回去自己镇上念书。初中时候我们同校,分在不同班级,都当班长,我们只在学校开会的时候碰见,没谈过话。她没有我记忆中那样高,扎黄色蝴蝶结的小辫子改成齐耳短发,爱吃糖的牙齿依旧没变。中考那年我被重点中学录取,她去了中专学校,以后没有再见到,听人家说起她在一家医院工作。有一次我问起昌德,他说忘了。

陈薇薇,很美。小学时我们在校园小广播做播音员,全校只我们两个播音员。我们每天为大家念好人好事,那时候,每个班级都要写稿子,任务落实到每个同学身上,是学校评班级每周循环红旗的标准。她的声音很甜,舌音特别翘,每次念稿件我先让她挑,念完稿件我总先跑回班级,把她拉在后头。高年级同学总要笑话我们,把我和她说成小夫妻。
我很怕从她门前走过,有一次和同学一起经过她家门前,同学说回过头,我回过头,她站在她家门口看我们,我扔掉书包撒腿就跑。
初中时我们仍旧同一个班,大概是因为小学档案里的前科,我们被学校广播站负责人找去做播音员,每天中午念稿子,念好稿子一起说说笑笑回去上课,童年的羞涩竟相隔遥远。高中时进入同一所学校,分在不同班级,很少遇见。初中班主任生孩子那会,我们几个同所高中的同学约好去看望,她和我都在。回来时候我和她同路,讲了一些琐事,她说我像某某某,我一听那人是明星,实在不敢当。高考分数出来了,我们在校门口遇见,她说她祝福我,她考得并不好,准备复读。我大二那年,她考进杭商,念法律。一次去城市学院玩,碰到她和她同学一块,我问了她寝室电话,没有联系过。小学时候时常梦见她做了我新娘。

杨影珊,老师女儿,初中时坐我前桌,我时常上课时扭曲老师讲课内容,引她发笑。没有多久被数学老师调换座位,此后只能看看她。她做副班长,我盼望着班主任召集班干部开会,在会上我总提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诸多表现,惹得她望着我笑,那时候心里真是得意。
初中时学校盖了新校区搬迁过一次,在搬迁之前,我上课总要经过她家门前,每次要偷偷望一下,一次看见她在房间里做早操,水红色运动衫,葱绿裤子。
高中时,分在不同班级,她路上见到我总要脸红红,他们班男生说她很冷,其实他们哪里晓得。从她我见到少女矜持。她后来去了安徽大学,念国际贸易,临行前夕我打电话到她家,她父亲接的电话,我说,祝她一路顺风。
大学时候收到她一张贺卡,因为不晓得信箱号,被搁在系办很长时间。我写信给她,那时正是有流星雨,她回信也说起,后来寄照片给她,她也回复一张,她还是那个样子,带着浅浅微笑。后来搬家,信的地址弄丢了,她从来没有留电话,我也没向她要。

沈茹,她人如同她名字,对我更像梦一般,我想她属于秋天的童话。第一次和她讲话是交假期作文集,初中那会我们每个假期都有这种任务,把自己假期写成作文编成册,做上封面。她赞我封面做得漂亮,画得好看,书法也好。我有一张照片是初中参加省自然科学竞赛时老师拍的集体照。还有一张那时全校班长集体照。里面都有她,那是她一生中最美的时候。
初中时她和自己班上一男生恋爱,他们两人念书都很好,听说中考那年男生弃她,去了另一所重高,她爱那男生很深。高中时她在我隔壁班,和初中相比竟苍老很多,我从来没有那样强烈感觉到,少女的容颜在一刻间发生更改,面目全非。在我记忆中一直都是她最美时候,以及她说话淡淡沙哑的声音,还有那件白毛衫,那时我们第一次相见。高中英文课本上都是她名字

然疑 2003-10-28 03:41
呵呵,老了。

秋雨天 2003-11-01 19:11
哈哈。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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