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 |
2004-06-08 15:57 |
回忆之前,忘记之后
回忆之前茫茫如梦醒 忘记之后方知梦中还有梦
简历: 一九八三年农历九月二十午夜一点,母亲于外公家产下我,家人大喜,因是男婴的缘 故。父母疼小儿,故上虽有兄姐,却得专宠。奶奶疼的是长孙,每每总是规劝母亲别 太偏心,相应的很是嫌恶我。而我亦觉她不亲切,俩下相见却无言语。时值七岁,奶 奶过世,所有不快一笔勾销。七岁入小学,性格渐变内向,身形日趋瘦弱。幸为人低 调,在校内未受欺。十余载寒窗,所学甚少,得友三四人,喜。
童年: 五岁开始记事,印象中父母常争执。兄姐在一旁偷偷教唆,哭出来,你一哭爸妈就不 吵了。于是每每父母争吵,我便嚎啕,其实哭也是因为心底隐约的怕。及至年纪稍长 ,父 母再吵,我已是见怪不怪,默立一旁旁观。而近些年来偶尔回家,不再听到父母争吵 ,想必是该吵的都已吵完。儿时能记起的事不多,可是一旦有了印象却是再难以挥去 。近些年不常回家,脑子里的家乡便一直都是童年时的样子,即使是回去看了一番, 可眼前的情景也是短暂的,难以存活到思想中去。幼时的游戏,印象极深的有两样。 一样是夏天的正午跑去水库游水。周边的孩子几乎没有不会游水的,常是趁着父母午 睡的空挡偷偷溜出来,聚一块游水去。玩至尽兴,便上岸至人家瓜田里每人摘一个瓜 ,然后晒一通太阳,啃完瓜便各自回家。另一样是在有月光的夜里去田野上玩耍。时 值收割完毕,田野里遍是尚未干枯的稻草,月光清冷,远处是大人们在乘凉话家常。 长大以后,或许有趣的事常发生,可都是过眼云烟,不似童年里的那般了。
梦想: 一直都希望可以外出流浪,其实对流浪一点概念也没有。一直以为自己身上充斥着不 安分的因子,并因此而叫嚣了一段时日,而事实上却是很安于现状。总是在经历之前 执迷不悟,却又总是半途而废。这难免不让人想起<甲方乙方>里的人物来,总是在事 后才感叹穷困的诸般苦处、平凡的种种无聊。在长大的过程中,随时间流失的除了童 贞外还有许多的梦想。现在的自己看着别人的生活说,以后只要那样生活就可以了。 不是都说人生就是磕磕碰碰地走过来的么?起码现在晓得告诫自己,即使自己一再坚持 的,也未必是正确的,更何况自己也未必能坚持。
爱恋: 幼时邻居大婶问我以后要娶几个老婆。天真至极地回答说要娶三个,一个打扫做饭一 个洗衣服一个陪我玩。一时稚语,却常被邻人拿来取笑。一直困惑喜欢一个人到什么 程度才能算是爱,然而未曾经历,说这些便难免羞愧。渐渐长大,渐渐不再想爱情这东西 ,并渐渐讨厌这两个字眼。偶尔欣赏一个人,选择旁观的姿态,心里不是不想占为己 有,只是不断告诫自己,现在的欣赏只是一时的,纵使追求了也未必会属于自己。二 十年来,间断地单恋过一两个人,自己折腾自己一阵,然后停歇下来继续着死水微澜 。其实喜欢地很偏执持续的时间也很长,可是懦弱,所以就一直选择等待。高中时喜 欢上某人后便养成了一些陋习,譬如睡觉时喜欢自己抱着自己睡去,又譬如嫌恶自作 多情或一厢情愿。其实感情这东西在我脑海里经历的时间倒长些,多想了几遍,都变 味了。年长的朋友们会规劝说,到时间了试一下吧。我却屡屡沉默,不为什么,只是 觉得没有太大兴趣,也不会有太多精力。
离别: 毕业在即,伤感的情绪倒渐渐消退下去。去年此时,看着别人离别自己倒是心 有戚戚,想着若是自己也毕业了岂不是会止不住地哭泣。可是事实是,真正经历上了 才知道情绪也可以渐渐消耗掉的。酝酿了一番的伤感在还来不及宣泄出来的时候就消 退了,让人扫兴。高考过后其实也算得上是一场离别,也未曾哭,虽然心里有不舍。 唯一一次哭于人前正是因为高考的离别,不过是在高二那年。也是一番早早耗尽的伤 感。
现在: 大家都过着自己的生活,说不上忙碌,也说不上轻闲。很多时间都窝在寝室里 ,猫在电脑前。只有在三餐时间大家才会有所反应,其他时候大家都无精打采。这样 的生活状态,用茫茫这个词形容再恰当不过了。茫茫如水,时间比以往过得快了许多 ,相形之下可以记忆的事却不多。茫茫然地,今天过了,然后又是一个今天,什么事 也未曾发生。这样的生活,一些事情也忘记地特别快。大家隔两三天会去喝酒,喝至 微薰的时候才有了鲜见的活气。大四下,我已经很少出宿舍楼,大多的时候在听歌。 听老狼、朴素,听范范、rene,听达达,也听达明。汪峰唱着,回忆之前茫茫如梦醒 ,忘记之后方知梦中还有梦。我听着似是又有了一点伤感的情绪。一直很喜欢达明的 歌,顺手拿来写在最后吧: 茫茫如水一般日子淌过,如风的呼吸记忆于我,面对旧事听往日声音; 如水一般日子淌过,如风的呼吸记忆于我,面对往事看岁月燃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