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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白门楼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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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发表于: 2001-12-03   

白门楼前夜

天气不错
从下邳的城墙上仰望苍穹
可以看见点点繁星,闪闪发光;乳白色的月亮就悬在众星之中
沂、泗之水哗哗地作响
本应该是十分悦耳的流水之声此时在吕布听来却刺耳得很
沂水、泗水这两条本互不相关的河水交融在一起
就像曹操和刘备在一起合作一样令吕布感到荒诞
风吹起的白浪映着天上的星星拍打这下邳本以残破的城墙

夜里吕布总是很喜欢看月亮
因为当初与小蝉分离时
他就总以看月亮来略解相思之苦
渐渐便成了他的习惯
今晚的月色虽好
但眼前的一切总让他烦躁不安

当他在濮阳战败来到徐州时
徐州、小沛和下邳的城墙都以似乎不可动摇的姿势屹立在他眼前
而现在
徐州和小沛都失守了
余下的这下邳也以岌岌可危
城墙上插了许多箭
军士们现在都在靠以前曹兵射上来的箭在防守
城里的屋子为了防守用的巨石也拆了许多间了
曹兵的攻势还是丝毫没有退去过

城墙上的裂痕越来越大
或许是几天后,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今夜就会崩塌似的
城墙上的士卒都一脸的疲累
伤兵由于伤口的疼痛不能入睡,断断续续地传来呻吟声
城破是早晚的吧

不由想到当年初见小蝉时
在王允府内的那次夜宴或许是他最神魂颠倒的一夜
从王允那极不自然的笑脸上
他知道,事情决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但他还是为小蝉的美丽而倾倒
以后杀董卓也是必然的
不论王允是否在一旁煽风点火
因为他不能忍受心爱的女子被董卓这样的禽兽践踏
至于世人说他反复无常也好,不仁不义也罢
他都不在乎,因为有小蝉

几天前在城墙上看见曹操和刘备
刘备还是那样,把锋芒一直收敛
恭敬地策骑在曹操后面
低着头,令人把握不到他的表情
不由想到辕门射戟时
拿纪灵那个见了他浑身哆嗦不成器的家伙和那三兄弟对比一下
吕布就决定了帮助刘备
他实在不能忍受一军之帅,特别是还统领骑兵的人那么窝囊

曹操已不在是那个刺杀董卓时的那个青年了
他以成为了能让许多人誓死为他的理想效命的一方霸主了
他吕布却自问不能作到这一点
公台的计策是对的
这他早知道
但自那一次与小蝉相聚后
他便暗下决心
不在与小蝉分开
对他而言,天下远不及小蝉重要
对不起,公台
这次或许真要连累你了
你是个出色的谋士
可惜我吕布却不是个出色的君主

貂禅默然出现在吕布的身后
她什么也没说
也示意吕布什么也别说
他们就这么手拉着手看着月亮


明天,是否还会有明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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