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有的学界老前辈反对“听说领先”的教学主张，难道他们不知道听说的重要性吗？
答：听说当然重要，但无论如何对大多数学习者来说听说不能凌驾于读写之上。表述为听说读写译五位一体、同步提高，初中级阶段突出听说，这样比较妥当。以我所知有些老前辈尤其是读书时代在解放以前的大家反对听说领先之说，特重读写。（如葛传椝先生就认为其余皆次要，阅读最为先。）当今的学者也有不少持这种意见。其实那些老先生多半自己听说都很出色。他们不太重听说（当然意见也有不一样的，如林语堂先生即倡导从口语入手），也许主要有两个原因。
其一与他们所受的教育听说教学比较成功、他们不觉其难有关。有的学者早年就读于教会学校，教师全为外教，平日授课多用英文，生活用语大体也是英文，所以不少人十几岁以前已具备很高的英语素养，口头交流无碍。那时读大学的人有限，能升学者多是上上之选；教育制度和教学方法直接承袭英美等国，师资力量整体水平之高是今天的一般高校难以比拟的。解放前的大学自然科学多以英文授课，如南开建校之后，所开课程除中国语文、历史全是英文授课，用英文教材。（那时教育时势与今天完全不同，比如本民族的科学术语体系还没有建立，人文的许多学科也是刚刚从西方引入的，必须使用原版教材用英文授课。）他们的语言环境、所受熏陶今天的大学生绝大多数难以望见。
其二，这些老前辈认为我国人用英语主要是读写译，而英语水平的提高根本上取决于阅读（后一点是学界的共识），故而多数学习者（不是指少数精英和工作生活确有需要者）不必太强调听说。我想老先生们那个时代与我们今天不同，今天国际交流的广度和深度非上世纪早期可比，听和说的语言环境和技术手段也大大优于当年，听说能力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我们学习听说也应该有更大的信心。
听说的学习也要突出人文内涵，光学survival English是不行的。现在这个问题太严重了，一味强调听说领先弄不好就成了听说就是一切。现在有一种说法，好象我们的教学听说薄弱而读写较受重视而且成效较佳。我不这样看。我们的读写教学由于有四级考试等的畸形压迫，教学方法及教材编写等存在的种种问题，实际上也是极其失败的。说是重读写，其实是重视划圈圈，与真正的语言技能是两码事。就大学生而言，写作水平之差堪与口语相比。几年前我参加四六级阅卷，有的省区（尤其是新疆等民族地区）数万份上十万份考卷作文及格者寥寥，甚至全省找不出几篇很通顺的文章。现在这种情况只是略有好转而已。
[此贴被达奚武在2004-06-6 19:49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