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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校园爱情——画夹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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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发表于: 2002-03-11   

校园爱情——画夹上的故事

   刚进浙大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又都是那么陌生,除了同寝室的和几个同班的同学
之外,偌大一个之江校区,竟再也找不到一个认识的人,当然这里的“认识”需要下一个定义:
虽然不是熟识的朋友,但走在路上看到了,却会互相打招呼,虽然没有熟识朋友的默契,但也有
那份清新的感觉。
   那个十月的下午,有点微风,江南的十月,照理还是很热的,偶然的多云,倒有些使人心情
愉悦。走在校园的小径上,随意浏览着四周的景色,一个在户外写生的女孩印入了我的眼帘。悄
悄的走进草坪,朝她的方向走去,我站在她的身后,没有再发出多余的声音,静静的看她写生。
她似乎也没有发现我这个“闯入者”,依然在那儿用几枝铅笔划着各种各样的线条。她在画眼前
的钟楼,笔触很细腻,轮廓却有些模糊,之江的建筑给人的感觉是属于三四十年代的,每一幢楼
仿佛都隐藏着许多个故事,钟楼尤其如此。画到最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大概是觉得满意吧,
就在这个时候,我故意挪动了自己的位置,她倏然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尽管我是有准备
的,但看着她那惊讶的表情,看着她那带有质问的眼神,我所有的准备都被她的视线冲散了,我
有些木木的、木木地说“画得很好啊”。女孩的神情就像这多变天气一样,说变就变,惊讶变成
了扑哧一笑,而我却有些尴尬,不过她的笑声还是感染了我,于是我索性就坐了下来,和她并排
坐在草坪上。
   “可以再看一下你的画吗?”我指了指她的画本。
   “嗯。”
   我接过她的画本,一页一页地往前翻,都是铅笔素描,一幢一幢的房子,我猜她是城规系
的,在之江也就她们要写生。我不是一个鉴赏能力很强的人,只是一般的看画,以前有一段时间
倒对国画很有兴趣,因为那是写意的,重在传神,对与初学者来说不需要太多细小的技巧,可以
随自己的心情,现在我看着这些素描,说真的,只有一种模糊的感觉……
   正当我看着“模糊”的时候,她却问我有什么意见吗?这下子露底了,自己没什么鉴赏能
力,却要“说长道短”,真是有些困难,不过总不能说没什么感觉吧,情急之下,我想到最先看
到那幅钟楼素描时的感觉。
   “我觉得这幅‘钟楼’,线条很细腻,笔触也很到位,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但也许是太
注重与环境的统一了,所以钟楼的轮廓显得有些模糊,我想如果换一支2b的铅笔来打轮廓的话,
或许效果就会好一些,你觉得呢?”我把画本还给她,也自然地把问题还给了她。
   她抬头看看钟楼,又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画,竟真的拿出一支2b的铅笔,勾画了起来,还
没等我再说些什么,就完工了,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我说,“现在怎么样?”。又斜着画本给我
看,我接过画本,感觉好像比刚才沉重了一些,因为那里有我小小的建议,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建
议而破坏了整幅画,再次审视那幅画,觉得似乎真的比刚才要好些,总算没有出馊主意,我暗暗
庆幸。
   在还她画本的时候,我带上了一个小动作,视线扫了一下首页上她的名字,“虹漪”,很有诗
意的名字。
   “虹漪”我轻喊了一下她的名字,并看着她。看样子效果不错,她又是惊讶地看着我,就像
哥白尼发现新大陆了一样,满脸的疑惑。我不觉好笑,轻指了一下她的画本,示意那上就有她的
“芳名”。
   “木木——”她回敬道。
   这下子,我又惊住了,她怎么会叫我“木木”呢?我纳闷着,不知原委。
   “嘻嘻,你不知道吧,刚才你‘木木’地说‘画得很好啊’的时候,真是很木很木啦,谁叫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公平起见,我只好先叫你‘木木’了。”她略带得意的说。
   原来如此,我真是服了她,还好 “木木”这个名字我还喜欢,也许我这一生都会与“木”有
关系,就像我的专业,是“土木工程”一样。
   “那你就叫我‘木木’吧,反正这个名字我也很喜欢。你是‘城规’的吧,我是‘土木’四
的(城规只有一个班,土木却有n个班),早知道我也报城规了,还可以户外写生,还剩点艺术的
感觉。"我接着说道。
   毕竟在同一个校园里,初次见面,也还是有很多共同语言,聊聊刚刚开始的大学生活,回忆
各自的高中经历,谈谈理想,说说现状,时间就在我们的言语中溜走,一眨眼,就到傍晚了。
   “木木,聊了一个下午了,太阳都快下山了,我要走了。嗯,‘木木’,这名字蛮不错的,
感谢我替你取的一个好名字吧,怎么样,请我喝东西吧?”她慧黠地对我说。
   “没问题,如果你愿意的话,一起吃晚饭怎么样?”我马上回答道。
   “下次吧。”她头也不回的说道。
   “why?”
   “no reason.”
   “ok,I see.”尽管我的好奇心并不弱,但是我却有一种习惯,不愿意多问别人不想说的东
西,虽然心中留有疑惑,但却能暂时放在一边。说完,我先站了起来,帮她拿着画本,等她整理
完小背包,背在背上,一起走出草坪。
   于是我们走向小超市,路边的枫叶很红很漂亮,我一向喜欢那红色的枫叶,不过她似乎没感
觉。
   “想喝什么?”到了那儿,我问她。
   “cc的果冻吧!”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于是我就拿了两袋cc果冻,一袋给她,一袋给自己。走出超市,我们没再怎么说话,各自吸
着果冻,踏着几乎相同的步伐,走在之江特有的山路上。以前我一直对之江的路有很大的看法,
因为是山路,走起来总是很累,不知道是因为时间长了,开始走习惯了,还是因为有一个女孩在
陪我一起走,不对,是“散步”,所以就没有累的感觉呢。我们都走的比较慢,不过女生寝室还
是到了,她说了声“再见”之后,就进去了,而我却开始了也许是男生特有的遐想了。
级别: 圣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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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2-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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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的故事。[wdb10][wdb10]

之江只去过一次,可是这一次就足够回味了。

一踏上那儿的石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和朋友说了一句“梦回之江”,朋友笑了:“你
又没有来过,怎么会梦回呢?”也许是天性中就喜欢这样的环境。

喜欢那望不见底的深谷,喜欢那遮天的树木,喜欢那无边的落叶,喜欢那红色的房子,还有那木
质的楼板,那幽深处的石阶和一潭清水……

这么美的环境中的一个美丽的故事……
<br>生活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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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2-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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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爱情——画夹上的故事(2)  
  转眼就到星期一了,上午有微积分课,她们跟我们是同一个老师,我坐在室友边上,同他们
一起在无聊地聊着,反正上课还早,又都不想看书,所以都选择了这种谋杀时间的最佳方式。突
然,我看到她进来了,有一种想跟她打招呼的冲动,不过好像离她太远了,正当我有些失望的时
候,她转头看到了我,朝我微笑了一下,我自然是还去一个大大的微笑了,身边的室友问我她是
谁,我说我也不怎么清楚,尽管当时我有些不愿意讲,不过事实上我也的确不知道关于她太多的
事情。所以我只是说周末在草坪上认识的,室友和旁边的同学略有怀疑,偶有几个习惯“煽风点
火”的分子,好像心怀寻找新大陆的激情,仍装作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过我也懒得解释。而
她也与身边的人找到前排的位置,如果以她为原点,那么我的坐标就是(-6,-8),而讲台
的位置就是(3,4),结果那节微积分的课,害的我看黑板的视线总是被她的身影挡住,请不
要怀疑她和我的身高,如果按照光线的直进原理,我还是应该能毫不费力的看到微积分老师的精
辟、独到的分析和演绎,但是自从爱因斯坦发现广义相对论之后,引力场的作用在不知不觉中已
经使我的视线成为一条抛物线,使我“惨痛”地无缘继续看老师的大作,尽管我承认微积分更具
有理性的魅力,不过人还是是一种感性的动物,由于这种本性的作用,也使我后来期末微积分成
绩没有上80分,因为那节课我几乎没听到一个极限的证明方法。
  那节课上的特别快,狭义相对论也在起作用啊,课间的时候,我本想走过去打招呼的,不过
考虑到尽管直线距离并不远,但是如果真的要过去的话,恐怕要过很多个“诸侯国”,在这个
“诸侯”各自为政的时代,要“游说”过七国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所以最后我选择在座位上期待
她的“回眸”,可惜的是在这个高科技的世界里,我们却没有“心灵感应”的能力,整个课间,
她都没有回过头,而我也只好跟身边的继续kill time。
  总算等到下课铃声了,微积分老师很知趣的将我们从理性的世界中放出来,我利用心跳的频
率计算着走出教室的时机,总算没令我失望,在门口地方的准确相遇。
  “hi,虹漪。”我自然是主动打招呼了。
  “哦,是‘木木’啊,”她以她特有的口吻边走边说,“对了,你是土木四的,跟我们同一
节课,那下次就可以叫你帮我占位置了,嘻嘻……”
  不知道是她忘了刚才那节课我们位置的关系呢,还是故意这么说的,不过我自然是不假思索
的答应下来了。
  “你的同学呢?”她随口问到。
  我朝前看去,这些家伙一个个都中大奖似的,急着朝“求是堂”赶去——之江不但建筑有特
色,而且连取名字也很有个性,“求是堂”其实是食堂,美其名曰“求食”,又音通校训“求是
创新”里的“求是”——把我一个人远远的落下,看样子是她发现了这个问题,担心我掉队,才
提醒我的。我自然不能不领情了,说了声再见就急忙去追赶他们了。结果那顿中饭,我食欲极
差,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一段小跑呢,还是因为大脑转速太快,血液上涌,不过幸好,心情并不与
食欲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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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2-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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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爱情——画夹上的故事(3)  
  就这样,我近乎有些“莫名其妙”的想了她两天,为什么只想了她两天呢?原因是星期三上
午就又有微积分,又可以再见到她了。难道见到了她就不再想她吗?其实也不是,只是我发现当
我碰到她的时候,脑子里就有那么一些“乱”,有更重要的事要想,或许也是因为人都在面前
了,自然就不用“思念”了。
  上午微积分课是三四两节,早上起床后,就有些无聊,做了一些作业,就快到9:25,于是就
拿着课本,走下寝室楼。还走在9#楼的台阶上,就看到她了,心中不免“窃喜”,赶忙叫了她一
声,她回头一看,见到是我,又是微微的一笑。我快步下台阶,与她并排走着。
  “早啊,”她不缓不慢地说,手中还拿着那本画本。
  “怎么,又有新作啊?”我指着她的画本回应道,“让我来‘批评指正’喽。”
  “好啊,”她随手把画本递给我。
  我边走边看,还不时地跟她开几个“木木”式的玩笑。
  走到15号楼前,发现有几个人在外面等着,他们前一个班还在上课,我们索性也没进去,站
在15号楼前的小水库前,还在聊着她的画。
  “怎么样,你也画一下啊?”她朝我说道。
  “画什么啊?”我问道。
  “随便啊!”她回道。
  其实我以前也画过铅笔画,水库边有很多树,所以我就试着画了。我喜欢画树干,因为那感
觉很轻松,我可以随意的流泻笔尖,树干是很快就画好了,但是那么多树叶却难道我了,我是一
片也画不来,于是就索性不画了。
  “孺子可教也!”她朝我笑着说。
  “是吗?你教我啊,我也可以多出一技之长?”我一副“诚恳”的样子。
  “没问题啊,不过得交学费哦,嘻嘻!”她丝毫不退让。
  “哦,how much?不会太贵吧,我可是正在努力奔‘小康’呢。”
  “不会了,有空下次一起去写生啊,……”还没等她再说下去,里面就下课了,我们一同从
人流中挤进教室。说是人流,真是一点也不夸张,这里也充分地体现了“围城”的思想,“里面
的人拼命想出来,而外面的人却挤着要进去”,因为大部分的人都想做前排(哪怕最后是趴在课
桌上睡觉),我们也在随大流。可惜教室的门不会随大流而扩大。
  这次我自然是不会错过机会了,如果以讲台为原点的话,那么我们的坐标就是(3,-4)和
(2,-4)了。坐下之后,我们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转在微积分上了,微积分老师听到
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因为我们正在深入地探讨有关“极限”的问题。
  “两条平行直线的极限是永远的可望而不可即。”
  “两条相交直线的极限是短暂相遇之后的无限相离。”
  “两条异面直线的极限是只有近近相视后就个奔东西。”
   …… ……
  照理说,今天我的视线不会再被她的“场”所阻挡,但是我接受到的微积分老师的信号依旧
不是那么清楚,有点像是因为太阳的耀斑,破坏了地球通信的离子层,而她的“场”则影响了我
的脑电波。
  一节微积分课,我们的了解又加深了些。
  下午,我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去写生啊,可能的话我想陪她一起去,顺便也
学一点素描。她说明天下午可能就要出去,不过还不确定,明天再给我打电话吧。有机会我当然
是不会轻易放过了,我答应明天下午在寝室里等她的电话。
  在若有若无的等待中,一天又很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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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2-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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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与一般人来说呢,她有点忙,不过相对与我而言,可能就是——非常忙了,这也从反面
说明了我的空闲。等她到4点差一刻,终于能一起出去写生了,以前在印象中就觉得户外写生是

件很有意思的事,终于在我大一的时候,能跟一个女生出去写生,感觉还是蛮好的。
  走在从之江到九溪的路上,一路扫描过去,她要找建筑素材,所以我们的视线也一直被房屋
所吸引,不过找了很久,还是没有一幢令她心仪的房子,有些房子有格调,却少氛围,没有一种
和谐的感觉,有些房子设计考究,但建筑却流于平庸,最令人受不了的就是远看还有点风格,但
走进看时,却发现在主楼的前面竟还加了一间不伦不类的小“草房”,真是大煞风景,或许我们
可以找一个合适的视角,忽略那个“草房”,不过这还是有点影响心情,再说想找一个合适的视
角也不是太容易,好像那样的话我们就只好蹲在一片菜田里了。
  找了很长时间,终于被我们发现一个理想的对象,在一所小学的背后,没办法我们只有不请
自入了,在传达室里签了一个名,就径直进去了,那幢房子在学校操场的后面,我们就坐在操场
一角的草地上。她拿起画本开始画。
  校园里仿佛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看样子小学的减负工作做得不错,才4点就都放学了,整个操
场上很静,她时停时续画着,又不时地抬起头来看看心仪的对象,我在一旁也不时的插上几句,
跟她聊天。在中间的时候,我到四周看看,回来的时候我又是从她的背后轻轻靠近的,不知什么
时候我有了这么一个癖好。站在她背后,看她专注作画时的情景,心中不觉有所触动。
  太阳在房子上的阴影渐渐地转移着位置,直到阴影彻底消失,她的大作也终于完成,我仔细
地看了一下,感觉比上次的要好,谁叫有我这种高手在呢,我厚着脸皮自我嘲讽。最后她又象征
性的添了几棵树,她的树都很有“特色”,要是不在同一张画上,我不一定能认出来哦,谁叫她
画的这么简单。
  时间不早了,我们动身回校,这次眼睛不用那么辛苦了,只需随意浏览九溪之江的风光,她
还在轻轻哼着歌曲,我细细地听着,很想从这些歌词中听出她的一些心声,不过这似乎有些难
度。
  到学校快6点了,食堂是没饭了的,于是我们就到“招待所”吃,也没有吃什么,两个人各点
了一份“炒年糕”,女孩的食量总是那么有限,而我的胃口也不佳,两人边吃边扯,不过还是我
先吃完的,要不然真是没面子了。
  我发现当两个人距离太近的时候,眼睛会出现一个盲区,就好像现在,她就坐在我面前,而
我却不好意思正视她,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她,有些束缚的感觉,不过看她女孩子吃饭还是一件
很有趣的事情,当然首先你必须对她的体重有所了解。  
  日子过得很快,我也慢慢习惯了大学的生活,“晚睡晚起”,再加上“时紧时松”,当然
“university” 并不真是“由你玩四年”,要考试的时候人人都很拼命,尤其是像我这种平时

松的人。我和虹漪的关系也犹如那大学生活,“时紧时松”,大家一直在两个gf之间徘徊(good
friend or girl friend),有点像牛顿时代的宇宙起源说,缺少一个最初的推动力,没有“上

之手”的帮忙,宇宙似乎还应该集中在一点上,没有今天如此丰富的世界。
  一个学期过去了,期间我们的关系时近时远,亲密的时候我们能“靠”的很近,疏远的时候
却又会很长时间不互相联系。期末考试也来得很快,挨过了那几天,一个学期就算过去了,考完
的那一天,也不急着回家,和同学一起去网吧通宵了一个晚上,不过天已经很冷了,到了后半
夜,整个小腿已经没感觉了,“下次再也不通宵了”我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通宵上网,其实也
越来越来没意思,以前还有跟人聊天的冲动,不过现在是提不起兴趣了,“聊天和无聊总是混在
一起”。
  只是,在网上的时候,心中还是隐隐约约地有一种希望,希望能在网上碰到她,不过希望到
最后,却还是成为失望,时间一长,人就有些麻木了。寒假里也几乎没去上网,也许是潜意识中
不想再失望吧。
  就像别的一样,寒假固然有点长,但却还是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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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2-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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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一开始,我们就都有些忙,当然我的忙跟她的忙还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只是不管怎么
说,我们之间的联系是越来越少了,连身边的朋友也感觉到了,不过我们都没有什么反应,有时
候不是不想作出什么表示,只是无法表示,似乎我们都不想太多地影响对方的生活。
  疏远归疏远,不过有空的时候我还是会约她一起散散步,拉近一些两人的距离。走在之江有
特色的路上,没有目的随意地聊着,相比之下,还是她的话多一点,不过讲与听对我们来说,似
乎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那种感觉,彼此在身旁的感觉,一起前进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学期我们两个班搞了不少活动,主要是一些球类运动。其实从高
中开始,我就有些远离运动了,叫我一起去玩球到了大学,开始的时候,还有同学,不过大多被
我推掉了,时间一长,也就没人来叫了,清净之余,课余生活也比较单调,正所谓有利也有弊。
不过现在考虑到有她的关系,我也变得活跃了不少,并且我发现,打球或是运动,还是一种“宣
泄寂寞”的好途径。
  这个星期四我们第五团总支有一场晚会,她应该有节目,也许前面忘了提,她是属于那种多
才多艺的人,跟她在一起,我总是不担心会太无聊,有时候我也会被她的“能力”所惊讶。晚会
还没开始,我先到了小礼堂,看她的同时,也顺便帮他们布置了一下会场,后来就坐在前排听她
试唱,她的音色不错,更重要的是她唱很自然,或许我喜欢的就是她“自然”的气息。
  晚会正式开始了,她上去唱的时候,我很想看清楚她的表情,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可是光线
太暗了,我找不到她的视线,也看不到她眼里的世界,在心里,其实我很希望她在台上的那段时
间,也会腾出一秒钟来看我一眼。后来,我“不告而别”先走出了小礼堂,“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一点”,我这么对我自己说。
   星期五就有微积分课,早上我照旧给她占了一个位置,以前她在我旁边的时候,我总有些心
不在焉,不过时间一长,也渐渐习惯了,不时地来上几个“木木”式幽默,当然她也已经习以为
常了。
  她进来的时候,是一贯的微笑,我朝她示意后,她就朝这边走来。
 “昨天怎么走得这么早啊?”她看着我说,“后来我下台的时候就找不到你了。”
 “听完了你的歌,想等你的,不过看你可能还有事,就先走了。”
 “原本还想跟你出去走走的……”
 “是啊,好久没有去散步了,下次有时间再约你啊!”我这么说着,却不知道是指她有时间,
还是我有,也许是我们时间的交集吧。
 “好啊。”她也回答地不缓不急。

  五一到了,又有七天的假期,回家之前也没有跟她联系,其实是想和她联系的,但是却又觉
得有些多余。在家有些无聊,心里总是想返校,老爸老妈希望我能多呆几天,不过我还是坚持3号
就回校了。回校之前,倒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又聊了很长的时间,尽管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说了
些什么,不过听听她的声音,感觉一下她的气息也令人满意。在家的时候,急着想回校,不过到
了学校,才发现原来学校里更无聊,我差点就想再坐车回家了。
  五一节的时候,钱江大桥又恢复通车了,不过那天回来的时候,却还是过了三桥,记得在家
的时候,电视里有新大桥的镜头,晚上,大桥在灯光的照耀下,竟显得有些迷人,不觉有一种想
上大桥去走走的冲动。返校之后,她还在家里,想叫她出去玩,却又想到了她曾说过这个五一会
很忙。
  平淡中或许就是无聊,无聊之后却是失望。
  5月6号在华家池有一场CUBA ,团委有一些拉拉队的票子。她原说也要去的,但是最后却因为
心情不好,没去。傍晚坐校车去那儿,坐在体育馆里,整个人都被那火热的氛围所同化,也忘了
很多郁积在心中的事,有时候自己总是比较“麻木”,“麻木”地活着。不过在看球的时候,还
是在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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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02-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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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于回校了,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她,约她晚上去大桥散步,她似乎心情不错,很高兴地答
应了。晚饭前我就等她一起吃饭,大家都吃的很慢,回家一趟总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食堂的菜
食。
  “回家怎么样,五一过得还好吗?”她略微抬头问道。
  “不怎么样,有些无聊,原本想出去玩的,不过市区又太挤了,所以也没去玩,你呢?”
  “前几天直到昨天为止,我的心情一直不好,今天起来后,觉得什么都好了,就像今天的天
气,尽管有点阴,但却很舒服。”她微笑地说。
  尽管在心中,我还是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心情不好的,不过既然她没说,那我也就没问下
去,好奇归好奇,但别人总有他们的原因,再加上,她现在的心情不错就行了,不管过去或是将
来怎么样,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你今天晚上没别的事吧?”我有些多此一举地问。
  “当然了,要不然谁陪你去散步啊?怎么,担心我放你鸽子啊?”她强调道。
  “不是了,我是担心你太忙吗!”我解释说。
  “最近是有些忙,不过时间是可以挤的吗,没事了,我有我的安排。”她停了下来不吃了,
看我还有好些,“指责”道“那你还不快点吃。”
  “我也没胃口,不吃了。”
  “不会吧,你减肥啊,不过看样子,你也不像,这么瘦。”
  “哦,这么说,你像了,要不要我帮忙啊,”我笑着反驳道,“以后我可以每顿饭都监督你
的哦。”这次轮到我占上风了。
  她伸出手想要打我,我赶忙避开,玩笑到最后我们还是签定了一份《木虹“不平等”条
约》,条约的内容是:first,我替她洗碗;second,她请我吃东西。我在洗碗的时候,她去买

两个“上口爱”,等我一切搞定之后,我们就开始了今晚的“旅途”。
  我们从食堂那儿出学校偏门,绕着学校朝六和塔方向走去,之江的树很茂密,走在树荫下,
吃着“上口爱”,继续开着各自的玩笑,不时也因为“言语不和”还互相追逐,过了六和塔,继
续往前走,又是一站路,终于上了大桥了,尽管还是引桥。
  经过修葺后的钱江大桥,焕然一新,尽管只有两车道,车辆行进显得有些挤,不过对于像我
们这样的步行者来说,桥面还是宽松的。桥头有一块大理石碑,上面刻着大桥光辉的历史,这座
修建与1935年的,第一座中国人自行设计建造的跨江大桥,经过了大半个世纪之后,经过数次修
整,现在风光依然。我们在这块碑前伫足,细细的看着,天色渐渐地暗下来,各式各样的车子从
身边飞驰而过。
  大桥总长1400,在江上的这一段也应该有一千多米,两个人慢慢地走在人行道上,不去理会
来往的车辆,只看江面上波影淡淡,一艘艘的运沙船经过大桥,江面在远处转了弯,所以就看不
到天水一色的情景,有些可惜。走一段,停一段,走到江中的时候,又停了很长的时间。
  站在那儿,我们没有说话,瞬时间,画面变地有些安很静,突然间,我有一股冲动,想对她
说些什么,不过话到嘴边却还是吞了下去,我不确定心中的感觉,更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毕竟
时近时远的感觉令人犹豫。站了好久,天空中已经是另外一种颜色了,晚上夕阳下,天空的颜色
会有很多种变化,有时候一种颜色就像一种心情,只是现在看着这种颜色,我却是一种说不清楚
的心情。
  “还是走吧”,我这么跟她说,不过在瞬间我却作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我拉起了她的
手。我不知道别人的牵手是怎么样的,但是当时我的手心却有些热,不是她的体温,不是我的体
温,而是一种忐忑的心情。
  她有些意外,在我接触她的那个瞬间就回头看我,我用眼睛问,“可以吗?”不知道她从我
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而我也未能看穿她的感觉。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看了我一眼,这次我
没有回避她的视线,她的眼神有点羞涩,又带点喜悦(也许是我“自作多情”),她放松了她的
手,而我也终于感受到了她的体温,因为真正的touch之后会有触觉。
  两个人并排走着,好像比先前更加和谐、更加有默契了,我的心情也由紧张开始转为开心,
终于我确定了自己的feeling,但愿她也是。走的方式变了,心情变了,彼此的距离缩近了好大

段,我们自然有更多的东西好聊。
   聊了许久,她突然问我: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从第一次看你画画,从你叫我‘木木’的时候。”我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她又接着说道:
  “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并且亲耳听到才能确定的,你说呢?”
  我的惊讶开始褪去,又恢复到了平静中。
  “我喜欢你。”原本我是想说“爱”的,但是词到嘴边却又换了,很多时候,对于爱情,我
有些彷徨,不过“喜欢”却是真真确确的,我想真实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还是选择了这个词,
并且很肯定的说。
  我没让她再问下去,因为,……,因为我开始问她了。
  “你也是吗?”我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是什么?”她不肯正面回答,就像约会不想等人的人,却往往会让别人的等。
  “我希望你也是。”我有些心虚。
  “至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比较轻松。”她换了一个角度。
  “第一次,你为什么拒绝我的邀请,和我一起吃饭?”
  “我不是让你请我喝东西了吗?”她又不正面回答。
  “两者意义不一样。”
  “同一时间,不能完成两件事情。”她开始狡辩,头斜着看着江面。
  “哦,是吗?”我不再问她这个问题,
  “五一节后来为什么不去看球了?”好奇心又上来了。
  “我说了,是因为心情不好吗?”她把问题又塞了回来。
  我知道我又问错问题了,也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她在回避一些东西。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她先说道:
  “你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呢?也许,你再问下去,我就告诉你原因了呢?”
  “我担心也许你说了会心情不好。”
  “其实也没什么了,下次我有空再告诉你吧。”她倏然一笑。
  “好啊,”我看到她的微笑,心中也变得很坦然,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已经走到了萧山这岸
了,“我们该回头了哦!”我也笑着对她说。
  “我早就知道了,我是想看看,你要“木”到什么时候才会晓得了,嘻嘻。”她又开始笑
我。
  “好啊,你耍我,看我……”还没等我说完,她的手就逃出我的手掌,往前跑去,我自然是
不能“放过”她,在她后面追,我相信我能“追”到她……
  下了大桥,我们都走得有些累了,可惜离k4车站却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要我背你吗?”我轻声问她,“我知道你很轻的。”
  “算了,还是陪你一起走吧。”
  这次我没问为什么,牵着她的手走下去,让这浪漫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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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2-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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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没有去找她,不过很想她。

  第三天,上午又有微积分课,照旧是我多占了一个座位,等她。
  她来的总是比较“准时”,准到我有些焦急。
  “木木,早啊!”她先打招呼,然后在我的旁边坐下来,又在我的耳边轻轻的问,“有没有
想我啊?”然后就是一个微笑。
  “你说呢?”我也学她的口吻,不过还是又加上一句,“当然很想你啊!”
  “我也是,”她接着说,“对了,我有东西给你。”
  “是什么?”
  “伸出手来,放在桌上,然后就闭上眼睛。”她一脸神秘的说。
我照她的话做,突然手掌上好像放了一件很轻的东西,我睁开眼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片绿色的
叶子。
  “嘻嘻,我耍你呢,是这个啦。”她说着又交给我一个信封,“先不要拆,到时候我会对你
说的,里面就有你昨天问的答案。”她又补充道。
  “哦,不过这叶子也蛮好看的啊,就当你送给我的礼物了。”我自嘲地说。
  “好啊好啊,放在微积分课本里吧,每次上课我都会检查的哦。”她郑重地宣布。
  “放心吧,我保证每次上微积分课,一定‘人在书在,书在叶在’,嗯,”我故作停顿,
“‘叶在心无’了。”
  “怎么会‘叶在心无’呢?”她纳闷。
  “谁叫有你在身边呢?”我朝她眨了一下眼睛,“心自然是被你带走了。”
  “哦,是吗。”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想有什么举动,正当我在猜测她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
她已经在手臂上拧了我一下。
  “oh,是我说错了,‘叶在心在’啦。”我一脸“痛苦”的表情。
  “改得到挺快的,真是‘见风使舵’哦!”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什么呀,‘叶在心在’,心自然还是在你身上吗!哈哈。”我赶忙解释道。
  这次她没有什么“行动”,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点高兴的感觉。
  “那我也我送你一样东西,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哦,你也带了什么东西?不要骗我哦?”
  “不是了,”我从课本中拿出一枚书签,递给她,“这枚叶脉书签,叶脉是我高中里自己做
的,还不错吧。”
  她接过书签,仔细地看着。
  “把叶脉拿出来看看,高中里我们有生物兴趣小组,有一次老师就教我们做这个,我采的是
一片桂花,桂花的叶脉好一点,不过去叶肉的时候还是得很小心,很有耐心,免的伤到叶脉,否
则就不完整了。”
  “thank you for your gift。”她将叶脉轻轻地放回去。
  “等一下,把里面的背景纸给我。”
  我接过那张纸,拿起笔,在上面加了几句话:
  叶脉的记忆
  没有生命的美丽
  却镌刻着阳光的记忆
  留着最初的希冀
  成为不变的唯一
  “叶脉原不是生命最好的形式,但却很珍贵,因为那有叶子一生的记忆;世界上没有两片同
样的叶子,就像爱情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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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02-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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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她们已经从铅笔画,画到了钢笔画。她还是很忙,而我也开始有些忙碌,不
过还是频繁的打电话,经常地一起吃饭,也不时地约她,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喂,请问虹漪在吗?”
  “请等一下。”话筒的另一边就传来喊她的声音,而我就静静的在这一边等她。
  “喂,请问虹漪在吗?”
  “她不在,你是哪位,要她回电话吗?”
  “嗯,我是木木,没什么事,晚上我会再打过来的。谢谢,再见。”
  打了n个电话,也不知道是前者居多呢,还是后者,我们都是没有自修习惯的人,所以晚上还
是在寝室里的时候居多,偶尔我也会去自修,不过那多半是因为她很忙。到了大学,我好像没有
了在教室里晚自修的习惯了,总是呆在寝室里,懒得出去,可能也是因为要打电话。
  晚上熄灯后,就像许多人一样,我们也会泡一会儿“电话粥”。有人说在同在之江,这样打
电话,太浪费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就当自己在打长途喽。偶尔也会躺在床上跟她聊,压低着声
音,轻轻地的说话,说到大家累了,或是201卡里没钱了,就说声“good night”,然后才进入

乡。真希望能在梦境中碰到她,希望她也会在梦里遇到我。


  又是一个双休日,我们约好出去写生,这是她第一次去户外画水粉画。她知道桐乡乌镇是一
个水乡古镇,有很多明清古建筑群,所以我们就打算去那儿玩。星期六的早上,学校里很静,偶
有几个早起的人会出现在之江的山路上,我们早早地出发,背着背包还有画夹,和着朝霞开始了
我们的旅途。
  先转车到车站,然后在那儿等车,我们都没吃早饭,所以就在路边的小摊上吃早点。还没等
我们安心吃完,车就来了,我们匆匆忙忙地上车,差点忘了拿画夹。因为比较早,车上也没多少
人,虹漪挑了靠窗的座位,我自然是坐在她身边,车子慢慢地启动,也许是车主觉得人还太少
了,想在多载几个人,所以车速就放的很慢,这似乎是中巴的通病。
  虹漪打开了车窗,早上特有的清新的感觉充盈了全身,车子缓缓行进在乡间公路上,我们朝
着车窗外面望去,黄黄绿绿的田,高高低低的房子,不时还能看到小山丘,和环绕着白雾的竹
林。桐乡这几年虽然发展很快,不过大部分地方还是透着农村的气息,也是自然的气息。
  “哇,你看,有很多飞鸟啊!”虹漪叫道。
  顺着她指的方向,在那小山丘和稻田之间的那片天空中,飞着一群不知名的鸟,这使我联想
到了孙燕姿的歌,“天空没有飞过的痕迹,而我已经努力飞过”,泰戈尔《飞鸟集》中诗句再加
上燕姿的歌声,一切都显得很完美。
  “天空没有飞过的痕迹,而我已经努力飞过……”我轻轻哼着。
  “是孙燕姿的歌吧,”她回过头来,“你最喜欢哪首歌啊?”
  “我比较喜欢那种节奏不是很快的歌,《爱情证书》、《和平》之类的,也许是我喜欢那种
悠远的感觉,你呢?”
  “我,差不多吧。我好像带了她的CD,我找一下看。”
  她果真带了燕姿的CD,放入CD机,分给我一个耳塞,然后就一起听歌,她轻轻的跟着哼。
  听着听着,目的地,一个完全是陌生的小镇,很快就到了。下了车,没走几步,就充分感受
到什么是陌生的感觉,小镇没有地图卖,到哪就得靠自己了。不过,远远地看去,也已经发现了
我们的目标,反正是不认识路,就随意地在这些不知道有几百年历史的石板路上前行,甚至不需
要掷硬币来决定方向。
  终于走进了那些古建筑群了,她拉着我,跑来跑去,在古楼古桥古树之间穿梭,感觉仿佛就
像是回到了过去。一旦完全融入周围的环境,我们的历史感和时空感就发生了偏差。站在小桥
上,看着水中我们的倒影,看着她的笑容,时间一长,真有一种仿如隔世的感觉。突然,一条小
鱼惊了水波,也划散了倒影,我和她相视一笑。
  很快就到中午了,我们带了简易的中餐,于是就找了个景色不错的地方,坐了下来。
  “今天好兴奋啊,没想到这里这么好玩!”她开始在地上铺一次性台布。
  “是啊,早就应该来了。”我也从背包中拿出食物和别的要用的东西。
  “下午怎么打算啊?”她铺好之后,躺卧在上面问我。
  “快起来啦,‘小猪’,吃中饭了,”我放好东西,伸手拉她,“下午吗,先画画吧,你画
水粉画,我就学着画画钢笔画吧,”我拉起她来,接着说道,“尽管我的水平的有限,不过画画
‘小猪’还是没问题的,一定非常‘生动形象’哦。”
  她抬手想打我,不过被我轻松晃过。她板起了脸,不理我,只顾看着远处的天空。
  这招真有效,我只好乖乖地靠在她身边,拿出一个汉堡来“引诱”她,可惜她不为小利所
动。怎么办呢?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过有点冒险。
  我从地上捡起一段草绳,突然扔在她身旁,同时喊了一声“有蛇!”
  “啊!”她尖叫一声,马上转身扑在我身上,我自然是趁势抱紧她了。
  在她的耳边,我才告诉她没蛇,是我骗她的。她发现上当了,马上想推开我,不过,这时我
那肯放手啊。她努力了几次,我都抱地紧紧的。“不要再生气了,我的‘小猪’很可爱的……”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我饿了,吃东西吧。”在“甜言”和“蜜食”面前,她终于妥协
了。
  “真的不怪我了吗?”
  “是了,我才没那么小气了。”
  “那好,‘木木’再向‘小猪’郑重认错,‘小猪’微笑一下就算原谅‘木木’了哦。”
   她看着我那木木的样子,再加上“认真”的语气,很快就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迷人的笑
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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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02-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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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整理好一切,我背起背包和她的画夹,和她一起去找一个合适画画的地方。上午已经
走过小镇的大部分地方,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房子,不过却没有发现一个特别想画的建筑。下午我
们朝着另一个方向,去寻找我们的目标。
  走了很久,终于有一幢房子让我们停了下。也许是因为刚才我们太置身于建筑之中了,四周
都是明清的房子,“只缘身在此山中”,所以反而看不到应有的“景色”了。现在我们几乎已经
走到了小镇的边缘,原来的内河在这儿也成了外河,就在这幢古宅的前面流过,站在河的这一
边,向那望去,好一个小桥、流水、人家,我们决定就画这幢房子。
  她开始准备,我也拿出了钢笔。
  “大家先各自画,画完了之后在给对方看,好吗?”她在动笔之前对我说。
  “为什么?”我想我一定很快就画完了,在画完之前不许看,那我不是会很无聊吗。
  “没有原因了,”她又瞪了我一眼,“要是你提前过来的话,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木木’答应‘小猪’了。”
  “这样才‘乖’吗。”她朝我笑道。
  我不知道该怎样来描绘那幢房子,不是平平整整的屋檐,也没有斜七竖八的瓦片;有点独树
一帜的风格,又稍带朦朦胧胧的感觉;是属于那种叫我画三视图嫌麻烦,容易让人想半天的那
种。
  我还是随意地划着手中的钢笔,用不算太直的线条逐渐勾勒出房子的轮廓,我挑了一个不错
的视角,一些比较难画的部分恰好都可以被挡住,再花了点时间在处理细节上,一会儿功夫,房
子就画好了。不过我还想多画一点环境,房子的后面就是田野了,现在是一片绿色,房子的两边
都长着大树,前面还可以画一座石桥,静静的河水在底下流淌。桥的一边,还站着一个女孩,拿
着画夹和画笔在一笔一笔的在画画。
  也不知道她画的怎么样了,真想过去看看。突然,我才发现今天忘带了相机,要是现在带相
机的话,我一定拍几张她专心画画时的照片,尽管看不到她的神情,不过我猜一定是很专注。她
不时的抬头看看眼前的古宅,更多的时间都在动笔,而我则在一侧远远的望她。
  放下画本,我到四周逛逛,突然发现在田边有很多漂亮的小黄花,我很喜欢这样的花,,因
为花朵小,所以也就没有缺陷,看上去就很完美。我俯身摘了一朵最漂亮的,想插在她的头发
上。
  “虹漪,你画的怎么样了?”我问她。
  “还没画好呢,你在干什么呀?”她回头看我。
  “能不能让我过来一下,就几秒钟。”我有些“违约”了。
  “为什么?刚才不是说好了吗?”她似乎不想我过去,“当心我拿水粉扑你哦。”
  “我不看好了,你把画夹转过去,就可以了,真的,就几秒钟而已。”
  “到底有什么事吗?”她怀疑地看着我。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过来了。”我笑着走过去。
  我慢慢地走近她,她还是没把把画夹转过去。
  到了她身边的时候,我才反过手掌,给她看那朵小黄花,“喜欢吗?”我把花递给她,“想
给你插在头发上,我想一定会很好看的!”
  她仔细的看了一下那朵花,没有说话,点点了头,又把花还给我,我拿过小花轻柔地插在她
的头上。
  “你接着画吧,待会儿你画完了我再过来。”
  “我画完了就叫你。还有,这花,我也很喜欢。”
  我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突然间我有一个想法,我想画一张有我们两个人的画。其实,就算带
相机,我也只能拍下她一个人的照片,可是画就不一样了,我就可以让这一刻永远地保存下来。
刚才那张画是以房子为主角的,现在它只能作为陪衬了。
  “远处是一望无尽的田野和略显模糊的房子,前方就是一条小河,河上一座石桥,我们就在
桥的一角,靠在一起,我拿着画夹,她拿着画笔,画着同一张画:‘远处是一望无尽的田野和略
现模糊的房子,前方就是一条小河,河上一座石桥,我们就在桥的一角,靠在一起,我拿着画
夹,她拿着画笔,画着同一张画,……
  忘了在远处的天空中都添上飞鸟的痕迹,还有给那个女孩都加上一朵小黄花……”

  我们都在很用心的画画,等我再次画完之后,抬头才发现天有些灰蒙蒙的,感觉要下雨的样
子,我们可都没带雨具啊,我有些担心起来。
  “木木,我画完了”正在这个时候,她转过头来跟我说道。
  我拿起东西,走过去,“现在可以给我看了吧。”
  她把画夹递给我,“怎么样,还不错吧?”
  她画的水粉画,立体感很强,房子很突出,石桥也很逼真,不过似乎“作业”味太浓,没有
过多的意境。
  “不错啊,不过天似乎要下雨了,3点半了,我们回去吧。”
  “喔,真的好像要下雨了,我们快收拾东西走吧,我可不想成为‘落汤鸡’。”她看了看天
空,就急忙开始收拾。
  天说变就变,我们还在收拾的时候,就开始有雨点落下来了。
  “画,画,怎么办?”她心急地问我。
  我也有些急了,要保画,也不想让她淋雨,“对了,背包里还有一次性台布,应该可以防水
的。”我赶忙打开背包,找出那些多余的台布,只有最后两张了,我把两张台布递给她。
  她接过一张台布,开始包画夹,我把我的两张画也放了进出,她眼角似乎扫了一下我的画,
有些惊讶。她用整张台布严严实实地把画夹包了起来,“应该防水吧”。现在只剩下一张台布
了,我又递给了她。
  “那你怎么办?”她接过台布问我道。
  “没关系,以前我就常淋雨,偶尔‘湿润’一下的感觉也蛮不错的。我帮你把台布围起来
吧,雨越来越大了。”
  “真的没关系吗?”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开始帮她围台布了,幸亏台布还比较大,围她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了,我们沿着原路返
回,我估计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没走多远,雨越来越大了,突然,她问我:
  “你上次说要背我的?”
  “是啊。”我不知道她现在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那么,现在能背我吗?”她接着问。
   我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回答道“好啊。”
  “那么,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吧。”她语气肯定地说。
  我解下背包,拿在手中,在一个台阶的地方弯下腰,她轻轻地趴在我背上。
  “好了吗?”我问她。
  “再等一会儿,你先帮我拿一下画夹,”她又解开台布,把我也围进去了,“把画夹给我
吧,现在可以。”
  我慢慢地直起身来,背起她往前走。依旧是石板路,水滴从高低不同的屋檐上滴下来,却已
是另一种风景了。其实,她也很轻,只是因为我手中还拿着那个背包,所以时间一长就有些累
了。
  “累了吗?”她在我耳边说道。
  “没事,你冷不冷?”
  “还好,要不要休息一下?”她的呼吸在我耳边拂过。
  “算了,我担心赶不上车。”
  “大不了今天不回去,嘻嘻。”她开玩笑说。
  “可以吗?”
  “你说呢?”她反问我。
  “不行。”
  “你很聪明。”她补充道。
  “能告诉我你的体重吗?”
  “我都在你背上了,应该是你告诉我你的感觉啊。”她回答。
  “还算很轻啦,我背得动的那种。”
  “谢谢,看样子,我还不用‘喊着’要减肥。”她有些得意的说。
  “希望还有有回去的车子等着我们。”
  “难道你不希望我们回不去吗?”她又想在这个问题上有所发现。
  “不是。”
  “很坦白哦。我喜欢。”她若有所悟。
  “喜欢什么?”
  “喜欢我喜欢的。”她玩起了文字游戏。
  “包括我吗?”
  “是的。”她似乎点了点头。
  “很喜欢吗?”
  “是的。”同样的动作。
  “是非常非常喜欢吗?”
  “是的。”同样的语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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