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方百计找了朱学勤先生的〈危城别慎之〉一文来看,朱先生写到了危城北京,写到了民主与宪政。忽然想到这篇文章是被〈南方周末〉临时枪毙了的,心中一凛,不忍再看下去。
对李公慎之先生的尊敬始于他的一句呼吁:“凭着自己的良心讲真话!”-----“知识界以资历以名望进政协进作协,如过江之鲫,披学者之华衮,享各界之谀词,却从来没有一个老人如此决绝,视虚衔如粪土,什么部级、副部级,乾坤一掷,我只要这一点说真话的权利!”,如今先生已去,谁来为这一点真话的权利振臂疾呼?
“为宪政而争,谁非后死者?为自由而鸣,公真第一人!”,让我为先生掬一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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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先生走的还有吴公祖光先生,曾记吴先生以七十四岁高龄挺身而出,为素不相识的打工妹讨还公道打了一场长达五年的官司,遍数宇内华人能够如此切实关心弱势群体疾苦的有几人?,“一个正直的知识分子在当代中国所能经历的一切他都经历过了”, 却甘之如饴,自谓“生正逢时”,历尽磨难而浩气弥长。
2003这个无奈的四月,我们痛失英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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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再写下去可能会失控,黑肺病来了,我可以不提;孙志刚死了,我可以不说;但你如何可以让我不愤怒?想了又想,还是不给人招惹麻烦为好。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还是太息罢!